第 33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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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3 章
葉家的家庭氛圍一直是平等和諧的，葉爸、葉媽也很少有大發雷霆的時候，如今被葉思菡氣的坐也不是、站也不是。
葉思菡坐到了葉媽身邊，攬上她的肩，一手撫著她的背幫她順順氣，然後認真道：“媽，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，我喜歡阿芷，高中的時候就喜歡了，很喜歡很喜歡，我從來沒想過要告訴她的，表白也是意外，只是沒想到她也會喜歡我，你看我多幸運。”
見三人都垂頭不語，葉思菡又道：“爸、媽、姐，我愛她，她愛我，這是命中註定的緣分，也是我的福氣。”
想到趙家人上門的質問，葉媽心裏為自己孩子委屈，她道：“趙老師結過婚，顯然是喜歡男孩子的，思思，媽媽是擔心，也許哪一天，她再去結婚了，那你呢？你怎麽辦？”
“不會的，媽，我相信她。”葉思菡語氣很篤定。
葉媽知道再勸也無益，因為從小到大，葉思菡都很聰明很有主見，性格雖然活潑爽朗，但是做人做事卻很嚴謹認真。
葉爸輕輕拍了拍葉媽的手，給了使了個眼神安撫她。
既然兩人感情正熱烈，不如先順其自然，現在年輕人結婚離婚都是尋常事，談戀愛分手不更是尋常事嗎？
不用勸，兩人哪天也許自己就掰了呢！
一場談判就這樣結束了。
無所謂誰贏誰輸。
因為愛，所以互相選擇了暫時的妥協。
然而世界之大，思想不一，無所謂對錯，只是有些價值觀念是根深蒂固的。
“什麽？你們在說什麽？”
趙媽的電話再次打到葉家，聽到的卻是“兩個孩子既然互相喜歡，那就由著她們”這樣的話，她壓抑的情緒登時爆發了。
“這麽說來，你們是不打算管了嗎？”趙媽無語地反問。
“趙太太，雖說是為人父母，但這樣的事著實不方便強行幹涉，孩子大了，有自己的想法。”葉媽有些無奈。
“為人父母，不應該要好好管教自己的子女嗎？管教不好，不是父母的責任嗎！”趙媽不依不饒。
因為開著免提，黃琛把一切都聽進了耳裏，他也怒了：“葉太太，要不是您女兒不顧世俗勾引洛芷，我們怎麽會離婚？你們現在竟然想置身事外？”
葉媽一聽，馬上為自己的孩子叫屈了：“黃先生，據我所知，是你出軌在先，你們先離婚的。”
趙媽道：“我女兒一向懂事聽話，一直是我們的驕傲，若不是你女兒肆意引誘，她怎麽可能放著好好的婚姻家庭不要，去做這麽驚世駭俗的事？”
葉媽嗤笑：“趙太太，您女兒比我女兒大很多，到底是誰引誘誰，還說不定呢？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兩方人都在下意識地維護自家人，話趕話之下，由開始的商議討論變成了唇槍舌戰。
“好，既然你們不管，那我們來負責了，到時候別讓你女兒纏著洛芷。”黃琛說完，嘭的掛了電話。
葉媽氣得不行，她怒道：“葉思菡呢，給她打電話讓她趕緊回家，這算是怎麽回事？咱們好好的女兒成了引誘人家出軌的小三了？”
“別生氣，別生氣，話趕話嘛，”葉爸遞給她一杯水，“我看趙太太也不是那個意思，可能發生這樣的事，一時間接受不了。”
“那接受不了，也不能拿咱們撒氣啊！有本事把她女兒關起來！”葉媽越想越氣，自家女兒，從小打不得罵不得，引以為傲的女兒竟然被別人這麽詆毀，“還有那個什麽黃琛，他什麽人吶，教育起咱們來！”
葉爸扶著葉媽在沙發上坐下，趕緊讓她喝兩口水順順氣。
“本來我真的不想管的，但是現在要是不叫思思和那位分手，這口氣我是真咽不下去！”葉媽往葉思菡房間瞅了瞅，“她人呢？大周末的又跑哪兒去了？”
葉爸徐徐舒了口氣：“說是今天約了同學，出去玩了。”
“約了同學？”葉媽顯然不信。
“是同學，就、就是薇薇嘛。”葉爸隨意扯了個謊。
“打電話讓她回來！”葉媽說著拿起手機，顫抖的手翻動著，一大早去醫院，做了兩場手術回家，還沒來及喘口氣，竟然又生了這麽大的火。
“不、不用這麽急吧，思思下午回B城，一會兒估計就回來了。”
“老葉，你怎麽回事？葉思菡是不是你親生的？”葉媽瞪著他，“女兒發生這麽大的事，你還這麽淡定？！”
葉爸趕緊投降，老老實實給葉思菡打電話。
電話打來時，葉思菡正在哼著曲兒悠哉悠哉地洗碗。
“思思，你電話響了！”趙洛芷拿著手機來到廚房。
葉思菡歪歪腦袋，示意把手機放耳邊。
趙洛芷劃開綠建，放到她耳邊，然後一只胳膊環住她的腰，閑適地枕在她的背上。
“爸爸！”葉思菡歡快地叫。
“哎，你、你吃飯了嗎？”
“我剛吃完呢。”
“那什麽，你不是下午6點的高鐵回B城嗎？早點回來收拾收拾行李啊——”
葉媽見葉爸委婉溫和，直接拿過手機，語氣低沈嚴肅：“你在哪兒呢？快點回家！”
“媽媽，怎麽了？”
“怎麽了？”葉媽氣呼呼地重覆一遍，“你媽大中午被人指著鼻子指責，說不會教養女兒，把女兒養成勾搭別人的小三。”
葉爸聽罷，急忙搶過手機，還不忘低聲嗔責：“你和孩子說這個幹什麽……”
“思思，沒事兒，你媽上午在醫院工作出了點問題，心情不好。——時間也差不多了，早點回來收拾收拾行李。”
掛了電話，葉思菡感受到腰間胳膊的僵硬，她急忙摘了手套，轉身看向趙洛芷，顯然方才的話她也聽到了。
“阿芷……”
趙洛芷把手機遞給她，轉身回了客廳，坐到沙發上楞楞地發呆。
葉思菡急忙緊隨其後，在她旁邊坐下來，牽起她的手：“阿芷，你不要多想。”
“你家人知道我們的關系了？”趙洛芷擡頭看她。
葉思菡微微點點頭，心裏的不安又隱隱浮現出來，她緊緊抱住趙洛芷：“阿芷，我和我爸媽說得很堅決，我愛你，不管發生什麽，我都不會離開你的，她們雖然一時沒辦法接受，但是她們也沒有反對，我想給她們時間，她們會理解並祝福我們的。”
葉思菡家人怎麽會突然知道她們的關系？
方才葉媽電話裏的話又在耳畔回響。
趙洛芷似乎猜到了什麽，眉頭不由得皺得更深。
“阿芷……”感受不到趙洛芷的回抱，葉思菡輕輕推開她，捧著她的臉，望著她失神的眸子，“阿芷，我愛你。”
趙洛芷這才將游離的視線聚焦到葉思菡臉上：“思思——”
望著對方深情款款的明眸，趙洛芷似乎能想象到，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，她怎麽據理力爭地維護她們的感情。
水眸彌漫起一層霧，感動、酸澀、無力，種種情緒在心中交織沖蕩。
趙洛芷思緒很混亂，這個時候什麽語言都乏力，她擡手勾勒著葉思菡的臉部輪廓，然後歪頭吻上她的唇。
趙洛芷到家時，舅舅、舅媽正在做客，趙媽陪著他們嘮家常。
讓人意外的是，黃琛也在。他一邊熱情地陪著大家聊天，一邊時不時地給長輩倒水。
“還是你好福氣啊，兩個女兒優秀爭氣，女婿也都這麽棒！”舅媽感慨。
“小輝也不錯啊，聽說今年不是升了？”
“嗨！這都多少年了，才混到副科，”舅舅插話，“到退休，估計也就這個頭了。”
趙媽沈吟：“省裏在搞‘戰略五區’招商引資，小輝要是幹得好，這倒是個機會啊。”
“談何容易，經濟和政治兩手抓，從來都是一個難題……”舅舅皺眉。
“難歸難，倒不是沒有辦法，”黃琛笑著接話，“招商引資、大力發展經濟，我也聽說了，這是省市發展全局性、戰略性、長遠性的決策，對於省市經濟和省市企業來說都是好事……”
從他們的三言兩語中，趙洛芷算是聽出了七七八八。
政治與政治，政治與企商之間，永遠都有難以割舍的利益牽扯。
趙家整個家族非官即商，互相關照往來司空見慣。
吃過午飯，舅舅、舅媽便離開了。
“媽，洛芷，吃點水果吧。”黃琛端著水果盤從廚房裏走出來。
趙洛芷低著頭玩手機沒有接，也沒有說話。
“阿芷，怎麽不理人呢？”趙媽嗔怪。
趙洛芷合上手機，擡頭，很淡然地陳述著事實：“媽，我和黃琛已經離婚了。”
趙媽果然變了臉色：“誰讓你們離婚了？我們不同意。”
“這是我自己的事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，你這是不在乎我和你爸的感受了？”趙媽沈了臉。
黃琛急忙勸和：“媽，你別和洛芷生氣，是我同意的。”
趙洛芷有些煩躁，看向黃琛說：“我們已經離婚，你和我家的利益牽扯，你們想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，這個我管不著，但是——”又看向趙媽，“我的事，也不要你們管。”
“不要我們管？從小到大，你什麽事，我們沒有管？你升學、專業、保研，進入省裏最好的高中，我們哪件沒管？”
趙媽也跟著委屈起來，女兒跟她不親近也就罷了，如今看她的眼神竟然都帶了敵意，哪個父母不心寒？
關於專業與職業的強制性安排，趙洛芷已經不想再多說什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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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家的家庭氛圍一直是平等和諧的，葉爸、葉媽也很少有大發雷霆的時候，如今被葉思菡氣的坐也不是、站也不是。
葉思菡坐到了葉媽身邊，攬上她的肩，一手撫著她的背幫她順順氣，然後認真道：“媽，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，我喜歡阿芷，高中的時候就喜歡了，很喜歡很喜歡，我從來沒想過要告訴她的，表白也是意外，只是沒想到她也會喜歡我，你看我多幸運。”
見三人都垂頭不語，葉思菡又道：“爸、媽、姐，我愛她，她愛我，這是命中註定的緣分，也是我的福氣。”
想到趙家人上門的質問，葉媽心裏為自己孩子委屈，她道：“趙老師結過婚，顯然是喜歡男孩子的，思思，媽媽是擔心，也許哪一天，她再去結婚了，那你呢？你怎麽辦？”
“不會的，媽，我相信她。”葉思菡語氣很篤定。
葉媽知道再勸也無益，因為從小到大，葉思菡都很聰明很有主見，性格雖然活潑爽朗，但是做人做事卻很嚴謹認真。
葉爸輕輕拍了拍葉媽的手，給了使了個眼神安撫她。
既然兩人感情正熱烈，不如先順其自然，現在年輕人結婚離婚都是尋常事，談戀愛分手不更是尋常事嗎？
不用勸，兩人哪天也許自己就掰了呢！
一場談判就這樣結束了。
無所謂誰贏誰輸。
因為愛，所以互相選擇了暫時的妥協。
然而世界之大，思想不一，無所謂對錯，只是有些價值觀念是根深蒂固的。
“什麽？你們在說什麽？”
趙媽的電話再次打到葉家，聽到的卻是“兩個孩子既然互相喜歡，那就由著她們”這樣的話，她壓抑的情緒登時爆發了。
“這麽說來，你們是不打算管了嗎？”趙媽無語地反問。
“趙太太，雖說是為人父母，但這樣的事著實不方便強行幹涉，孩子大了，有自己的想法。”葉媽有些無奈。
“為人父母，不應該要好好管教自己的子女嗎？管教不好，不是父母的責任嗎！”趙媽不依不饒。
因為開著免提，黃琛把一切都聽進了耳裏，他也怒了：“葉太太，要不是您女兒不顧世俗勾引洛芷，我們怎麽會離婚？你們現在竟然想置身事外？”
葉媽一聽，馬上為自己的孩子叫屈了：“黃先生，據我所知，是你出軌在先，你們先離婚的。”
趙媽道：“我女兒一向懂事聽話，一直是我們的驕傲，若不是你女兒肆意引誘，她怎麽可能放著好好的婚姻家庭不要，去做這麽驚世駭俗的事？”
葉媽嗤笑：“趙太太，您女兒比我女兒大很多，到底是誰引誘誰，還說不定呢？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兩方人都在下意識地維護自家人，話趕話之下，由開始的商議討論變成了唇槍舌戰。
“好，既然你們不管，那我們來負責了，到時候別讓你女兒纏著洛芷。”黃琛說完，嘭的掛了電話。
葉媽氣得不行，她怒道：“葉思菡呢，給她打電話讓她趕緊回家，這算是怎麽回事？咱們好好的女兒成了引誘人家出軌的小三了？”
“別生氣，別生氣，話趕話嘛，”葉爸遞給她一杯水，“我看趙太太也不是那個意思，可能發生這樣的事，一時間接受不了。”
“那接受不了，也不能拿咱們撒氣啊！有本事把她女兒關起來！”葉媽越想越氣，自家女兒，從小打不得罵不得，引以為傲的女兒竟然被別人這麽詆毀，“還有那個什麽黃琛，他什麽人吶，教育起咱們來！”
葉爸扶著葉媽在沙發上坐下，趕緊讓她喝兩口水順順氣。
“本來我真的不想管的，但是現在要是不叫思思和那位分手，這口氣我是真咽不下去！”葉媽往葉思菡房間瞅了瞅，“她人呢？大周末的又跑哪兒去了？”
葉爸徐徐舒了口氣：“說是今天約了同學，出去玩了。”
“約了同學？”葉媽顯然不信。
“是同學，就、就是薇薇嘛。”葉爸隨意扯了個謊。
“打電話讓她回來！”葉媽說著拿起手機，顫抖的手翻動著，一大早去醫院，做了兩場手術回家，還沒來及喘口氣，竟然又生了這麽大的火。
“不、不用這麽急吧，思思下午回B城，一會兒估計就回來了。”
“老葉，你怎麽回事？葉思菡是不是你親生的？”葉媽瞪著他，“女兒發生這麽大的事，你還這麽淡定？！”
葉爸趕緊投降，老老實實給葉思菡打電話。
電話打來時，葉思菡正在哼著曲兒悠哉悠哉地洗碗。
“思思，你電話響了！”趙洛芷拿著手機來到廚房。
葉思菡歪歪腦袋，示意把手機放耳邊。
趙洛芷劃開綠建，放到她耳邊，然後一只胳膊環住她的腰，閑適地枕在她的背上。
“爸爸！”葉思菡歡快地叫。
“哎，你、你吃飯了嗎？”
“我剛吃完呢。”
“那什麽，你不是下午6點的高鐵回B城嗎？早點回來收拾收拾行李啊——”
葉媽見葉爸委婉溫和，直接拿過手機，語氣低沈嚴肅：“你在哪兒呢？快點回家！”
“媽媽，怎麽了？”
“怎麽了？”葉媽氣呼呼地重覆一遍，“你媽大中午被人指著鼻子指責，說不會教養女兒，把女兒養成勾搭別人的小三。”
葉爸聽罷，急忙搶過手機，還不忘低聲嗔責：“你和孩子說這個幹什麽……”
“思思，沒事兒，你媽上午在醫院工作出了點問題，心情不好。——時間也差不多了，早點回來收拾收拾行李。”
掛了電話，葉思菡感受到腰間胳膊的僵硬，她急忙摘了手套，轉身看向趙洛芷，顯然方才的話她也聽到了。
“阿芷……”
趙洛芷把手機遞給她，轉身回了客廳，坐到沙發上楞楞地發呆。
葉思菡急忙緊隨其後，在她旁邊坐下來，牽起她的手：“阿芷，你不要多想。”
“你家人知道我們的關系了？”趙洛芷擡頭看她。
葉思菡微微點點頭，心裏的不安又隱隱浮現出來，她緊緊抱住趙洛芷：“阿芷，我和我爸媽說得很堅決，我愛你，不管發生什麽，我都不會離開你的，她們雖然一時沒辦法接受，但是她們也沒有反對，我想給她們時間，她們會理解並祝福我們的。”
葉思菡家人怎麽會突然知道她們的關系？
方才葉媽電話裏的話又在耳畔回響。
趙洛芷似乎猜到了什麽，眉頭不由得皺得更深。
“阿芷……”感受不到趙洛芷的回抱，葉思菡輕輕推開她，捧著她的臉，望著她失神的眸子，“阿芷，我愛你。”
趙洛芷這才將游離的視線聚焦到葉思菡臉上：“思思——”
望著對方深情款款的明眸，趙洛芷似乎能想象到，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，她怎麽據理力爭地維護她們的感情。
水眸彌漫起一層霧，感動、酸澀、無力，種種情緒在心中交織沖蕩。
趙洛芷思緒很混亂，這個時候什麽語言都乏力，她擡手勾勒著葉思菡的臉部輪廓，然後歪頭吻上她的唇。
趙洛芷到家時，舅舅、舅媽正在做客，趙媽陪著他們嘮家常。
讓人意外的是，黃琛也在。他一邊熱情地陪著大家聊天，一邊時不時地給長輩倒水。
“還是你好福氣啊，兩個女兒優秀爭氣，女婿也都這麽棒！”舅媽感慨。
“小輝也不錯啊，聽說今年不是升了？”
“嗨！這都多少年了，才混到副科，”舅舅插話，“到退休，估計也就這個頭了。”
趙媽沈吟：“省裏在搞‘戰略五區’招商引資，小輝要是幹得好，這倒是個機會啊。”
“談何容易，經濟和政治兩手抓，從來都是一個難題……”舅舅皺眉。
“難歸難，倒不是沒有辦法，”黃琛笑著接話，“招商引資、大力發展經濟，我也聽說了，這是省市發展全局性、戰略性、長遠性的決策，對於省市經濟和省市企業來說都是好事……”
從他們的三言兩語中，趙洛芷算是聽出了七七八八。
政治與政治，政治與企商之間，永遠都有難以割舍的利益牽扯。
趙家整個家族非官即商，互相關照往來司空見慣。
吃過午飯，舅舅、舅媽便離開了。
“媽，洛芷，吃點水果吧。”黃琛端著水果盤從廚房裏走出來。
趙洛芷低著頭玩手機沒有接，也沒有說話。
“阿芷，怎麽不理人呢？”趙媽嗔怪。
趙洛芷合上手機，擡頭，很淡然地陳述著事實：“媽，我和黃琛已經離婚了。”
趙媽果然變了臉色：“誰讓你們離婚了？我們不同意。”
“這是我自己的事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，你這是不在乎我和你爸的感受了？”趙媽沈了臉。
黃琛急忙勸和：“媽，你別和洛芷生氣，是我同意的。”
趙洛芷有些煩躁，看向黃琛說：“我們已經離婚，你和我家的利益牽扯，你們想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，這個我管不著，但是——”又看向趙媽，“我的事，也不要你們管。”
“不要我們管？從小到大，你什麽事，我們沒有管？你升學、專業、保研，進入省裏最好的高中，我們哪件沒管？”
趙媽也跟著委屈起來，女兒跟她不親近也就罷了，如今看她的眼神竟然都帶了敵意，哪個父母不心寒？
關於專業與職業的強制性安排，趙洛芷已經不想再多說什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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